２０１１年第７期 总第２０７期 黑龙江高教研究 Ｈｅｉｌｏｎｇｊｉａｎｇ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ｅｓ ｏｎ Ｈｉｇｈｅｒ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Ｎｏ．７，２０１１ Ｓｅｒｉａｌ Ｎｏ．２０７ “８０后＂、“９０后＂大 学生思想道德现状的原因与对策 刘 洁 （广东职业学院公共基础部，广东广州５１０５２０） 摘要：“８０后”、“９０后”大学生成长在各种思潮相互交织、多元价值观相互碰撞的时代，受社会环境和社会观念的影响，他 们的价值观、人生观和伦理道德观等呈现出鲜明正面负面交织、积极消极并存的代际特征。这一现状是由诸多因素相互作用 而形成的。既有来自微观层面的因素，也有来自宏观层面的因素。对这些因素进行探究与分析．，有助于我们全面、客观、深刻 地认识当代大学生的思想、行为和困惑的根源所在，为改进高校的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和德育工作，增强思想道德教育的针 对性和实效性提供依据。 关键词：“８０后”、“９Ｏ后”大学生；思想道德；微观原因；宏观原因 中图分类号：Ｇ６４１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３—２６１４（２０１１）Ｏ７—０ｌ１７—０４ 当代大学生，出生在２０世纪８０—９０年代，在当代中国 确定性。梦想与现实、希望与失望、自信与沮丧等情绪会交 “８０后”、“９０后”的概念已经频率颇为密集地出现于学术论 替出现，造成了他们内心充满了挣扎。对自我的认知、对人 著、新闻报道和网络语言中，他们正越来越受到社会的瞩目， 生的思考也由此开始，这种思考由于社会实践经验的匮乏， “迷茫的一代”、“冷漠的一代”、“享乐的一代”与“爱国的一 时时充满着痛苦与困惑。应该指出的是，这种青春期表现出 代”、“富有爱心的一代”和“奋斗的一代”的评价同时汇集于 来的骚动与不安，不仅是“８Ｏ后”、“９０后”的特征，而且是每 他们一身。相关的调查与研究表明，“８０后”、“９０后”大学 个代际的年轻人通有的特征。只是由于时代的不同，这种反 生的思想道德现状呈现出矛盾交织、积极面与消极面共同存 叛与困惑会打上时代的烙印，如８０年代的年轻人成长于计 在的状态，他们认同理想信念的重要性，但又承认理想的缺 划经济与市场经济交接的时代，不同观念的强烈碰撞，使他 失；他们对社会和他人满怀爱心，但也信奉自我奋斗；他们对 们感慨“人生的路为什么越走越窄？”９０年代的年轻人成长 自我公德的认同度较高，对公民公德素养的认同度却较低； 于市场经济初步确立的时代，市场规则的不完善和法律制度 他们认同职业道德准则，进取精神却不足；他们恋爱不唯金 的欠缺，使他们困惑的是“要想生存、发展就要不讲道德吗？” 钱论，性观念开放；他们家庭观念重，但自我意识模糊；他们 而当代青年成长于改革开放取得了巨大成就的时代，国家的 在人际交往中情感真诚，少见功利；他们认同诚信重要，但知 实力和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大大提高，人们的社会生活方式 与行又相脱节；他们依赖网络，但又缺乏自律。对这些因素 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社会观念日趋多元化，社会利益群体 进行探究与分析，有助于我们全面、客观、深刻地认识当代大 不断分化，是非的评判标准众说纷纭，于是就在“８０后”、“９０ 学生的思想、行为和困惑的根源所在，为改进高校的思想政 后”大学生身上体现出以下特点：认同理想，又缺少理想；关 治理论课教学和德育工作提供依据。 爱他人，又信奉自我；认同自我，又否定他人；渴望成功，又缺 一微观层面的原因分析 乏进取；追求爱情，又强调物质；崇尚自我，又缺乏自主；认同 、规则，又知行脱节。当代大学生思想道德状况中表现出来的 １．青春成长期带来的反叛与困惑 这种矛盾交织共存的状态，正是他们所生活的这个时代的政 青春期是人成长、成熟的关键期，无论是生理层面，还是 治、经济、文化等特征的综合表现。 心理层面，在这一时期都会发生重大的变化。从生理上来 ２．家庭环境养成的责任与娇弱 说，十岁的年轻人身体发育已经成熟，具备了成年人的 当代大学生出生于我国实行计划生育的２０世纪８０ 所有条件，这也使得他们自身具有了成人感，自主意识开始 —９ｏ年代，大多是独生子女。他们是每个家庭的小核心，加 增强，不愿意再屈从于父辈对其人生的安排与建议，产生了 上中国家庭以子女为重的传统观念，他们就成为父母甚至是 强烈的反叛意识；但从心理上来看，在这一时期他们的心理 祖父母的掌上明珠。这种家庭环境对其健康成长创造了有 发育还远未成熟，对自我的认知、对人生的看法还充满着不 利的条件。父母以及祖父母就有可能把自己的主要精力，集 收稿日期：２０１１一ｏ５一ｌ７ 基金项目：２００９年度广东省教育科研“十一五”课题“我国大学生思想道德状况及教育对策的研究”（编号：２００９ｔｊｋ１２８）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刘洁，广东职业学院公共基础部副主任，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伦理。 ｌ１８ “８０后”、“９０后”大学生思想道德现状的原因与对策 中到对他们的教育和培养上，为他们的成长提供有力的物质 方面，享乐主义对当代大学生的影响也不可小觑。一是具有 和人力的支持。因此，对绝大多数家庭来说，都会为自己的 奋斗意识的大学生中，有相当部分的人就是为了将来能有 孩子提供良好的生活和受教育的条件与环境。这种成长环 车、有房、有美妻，过上富裕的生活。当然这种想法本身朴素 境，使他们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受到良好的教育。宽松的 而美好，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但是，如果这种追求缺乏了 家庭环境和对关爱的切身体会，在一定程度上，更容易培养 正确的价值导向，为了将来的享乐而不择手段的话，那就会 独生子女的爱心和文明素养，特殊身份也会使他们自觉承担 使这种奋斗走向反面，这不得不引起我们的重视。二是有些 对待父母与家庭的责任。独生子女的这些特点在调查问卷 家庭经济条件较好或社会地位较高的大学生，也就是社会上 享乐意识更为强烈，受 中得到了印证，汶川大地震和北京奥运中青年志愿者的出色 称之为“富二代”和“”的群体，表现也从实践层面上证明了这一点。 独生子女的家庭环境对其成长也有不利的因素。有些 家庭对子女给予了过度的关注与爱护，几乎从头管到脚，从 里管到外，事无巨细，亲力亲为，这使他们丧失了很多与社会 接触的机会，影响了其社会化的过程。在现实生活中具体表 现在，一是独生子女的身上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娇”字，心理 承受能力较差。因为生活中诸事有长辈代劳，他们缺乏吃苦 耐劳的品质，理想中他们豪气冲天，感觉能够拥抱整个世界； 现实中却缺乏脚踏实地的实干精神，稍遇挫折要么怨天尤 人，要么自怨自艾；轻者灰心丧气，一蹶不振，轻言放弃，重者 寻死觅活，一了百了，缺乏基本的挫折承受能力，如同温室里 的花朵，在现实中难以经受风雨的洗礼。二是独生子女身上 不同程度地存在着“骄”字，过于强调自我而忽视他人。集 “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成长环境，容易养成他们以自我为中心 的思维定式，思考问题处理问题往往会以“我”为出发点，不 太顾及别人的利益和感受。过于强调自我的思维定式，在一 定程度上弱化了责任意识，出了问题往往推之于他人，取得 了成就又会归之于自己。在调查问卷中，他们对自我的文明 素养、道德品质的评价普遍较高，而对同龄人或社会其他成 员的评价却普遍较低，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他们身上普遍 存在的“骄”字。 ３．富裕生活造就的奋斗与享乐 当代大学生成长、生活在中国改革开放成效显著的２０ 世纪末和２ｌ世纪初，在一时期我国的综合国力大大加强，人 民的生活水平不断改善。与此同时，随着市场经济的确 立，市场经济的竞争、求利的特性，也大大激发了人们为了追 求美好生活而不断奋斗、进取的精神。与此相关联，物质主 义、消费主义也开始大行其道，人们对于物质生活和感官享 受的追求也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受此影响，当代大学生， 一方面，个人奋斗意识强烈，他们中间绝大多数的人希望通 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创造美好的生活。我国的 高等教育制度历来被认为是严进宽出，大学生活浑浑噩噩， 六十分万岁，也容易拿到文凭。但这种情况在“８０后”、“９０ 后”大学生身上正在慢慢消失，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以及现实 就业形势的严峻，正在使当代的大学生更加珍惜在大学的学 习生活。从踏进校园，他们就开始规划自己的大学生活，设 计自己的未来。在正常的课程学习之余，寻找社会实践机 会，参加各种证书考试，表现出蓬勃进取的奋斗精神。另一 消费主义的影响，追逐名牌和档次，无节制消费和享乐，社会 意识和社会责任感较弱。三是也有部分家庭条件一般的大 学生，认为人生短暂不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要及时行乐。 他们没有自己对自己未来负责的意识，一味依赖父母，追求 生活的安逸与享乐。有些人不仅在学校时依赖父母，甚至在 踏人社会后，还要依赖父母的经济支持，也就是社会上讲的 “啃老族”。 二、宏观层面的原因分析 １．社会分层和社会冲突对社会伦理关系和伦理观念的 影响 社会分层的实质，是社会资源在社会中的不均等分配， 即不同的社会群体或社会地位不平等的人占有那些社会中 有价值的事物，如财富、收入、声望、教育机会等¨Ｊ。而社会 冲突则与权力、财富和声望具有高度相关性，报酬的分配和 低水平的社会流动率就会导致社会冲突的出现。在我国，伴 随着改革开放全方位的深化，经过３０多年的进程，不同于改 革开放前的社会分层现象开始形成。在社会资源、利益的重 新划分与分配过程中，由于利益的分化和多样化，以及社会 不公平现象的存在，社会冲突也日益凸显。因此，我国目前 的社会分层，不仅对社会的经济、政治生活产生重大的影响， 也必然会对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社会伦理关系产生重大 的影响。 针对我国社会分化、差距的扩大，社会学家对社会 分层现象也进行了理论研究，如孙立平的断裂化理论、陆学 艺的十阶层理论、李强的倒丁字形社会结构理论等。尽管这 些理论对社会分层研究的维度各不相同，但他们都认为社会 分层现象已经是我国社会结构的重要特征。其主要观点是： 第一，现代社会分层不同于计划经济时期的以政治分层为 主，而是通过以职业、权力、财富、文凭学历为标准而形成了 不同的社会阶层；第二，这些阶层之间的差距巨大，孙立平用 “断裂化”来形容这种差距，隐藏着不稳定因素，极易导致社 会冲突的发生；第三，各社会阶层的结构不合理，呈现出中上 层小而底层大的金字塔形社会结构；第四，社会阶层结构出 现了定型化的倾向，社会下层群体向上流动的比率下降，各 个阶层开始形成一些特有的生活方式。而根据韦伯的冲突 理论，当报酬分配被垄断时、当那些社会地位低的人没有机 会或很少有机会向较高的社会地位流动时，就会导致社会冲 “８Ｏ后”、“９０后”大学生思想道德现状的原因与对策 １１９ 突的发生。只有当社会等级系统是建立在法律和条例的平 与世界贴得更近，来自于全球各地的文化理念和思想观念同 等基础上的，绩效和能力成为人们社会流动的基础时，冲突 时出现在我们这片古老的大地上。当代大学生就是生活在 的可能性就会变小。 这样的一个时代，他们在开阔了眼界、拓展了思维、开放了心 我国正处在社会转型时期，韦伯冲突理论中所提及的导 态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丝惶恐与不安。因为这是一个不确定 致冲突发生根源的因素还大量存在，而社会公平正义的建设 的世界，社会分化明显、社会流动频繁、就业形势严峻等问题 正任重而道远，在这样一个背景下，社会冲突的发生就成为 迎面而来；这是一个传统与现代交替、民族文化与外来文化 价值观被、思想观念混乱、社会秩序失范接 必然。社会作为一个有机的整体，冲突是普遍存在和不可避 冲突的时代，免的，其作用也并不一定是消极的，但是，我们必须看到社会 踵而至……这让他们应接不暇，无所适从。他们既从家庭、 又 分层带来的社会冲突，不仅会对经济政治生活产生影响，也 学校和社会接受着与社会现实不相符合的思想道德教育，必然会导致社会伦理关系以及社会伦理观念的变化。当代 大学生的思想道德所呈现出的与以往代际所不同的某些新 特征，正是受此影响的结果。 从积极的方面来看，以职业、权力、财富、文凭学历为标 准的现代社会分层特点，打破了过去单一封闭的社会分层， “使社会成员在职业选择和身份变换方面获得了更多的可能 性”＿２］。正是这种可能性的出现，成了当代大学生向上进取 的动机，使他们相信“我的青春我作主”，命运掌握在自己手 中，自主意识和责任意识被激发出来。这与计划经济时期一 切被动地等待组织安排相比，人的个性和潜能会得到一定程 度的张扬和发展。这也正是当代大学生表现出积极奋进的 精神面貌的一个重要原因。 从消极的方面来看，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社会分层处 在一个变动不居的状态，直到２０世纪９０年代中后期才开始 出现定型化的特征。社会关系急剧的变化，导致了传统伦理 关系的紊乱，新的伦理关系因其变动不居而难以定型。这种 状态造成了当代大学生伦理道德观的某些混乱，这就不难理 解在调查中他们对于诚信、对于社会公德、对于友谊等的看 法，为什么充满了矛盾和困惑。另外，我国社会分层的结构 不合理，甚至是畸形的，这一方面容易导致不同阶层之间关 系的紧张和冲突，产生愤怒或仇视的心理，目前社会中大量 所谓“愤青”的存在，不能不说在一定程度上是由此而生的。 而大学生知与行的分离、责任意识的缺乏等，也不能不说与 此是相关联的；另一方面，这种畸形结构也导致了伦理道德 的弱化，金钱、权力和地位在某些社会成员的心目中开始取 代伦理规则。这就会导致大学生迫切地想追求自身的“成 功”——对金钱、权力和名誉的拥有，而不太考虑或者是忽略 这其中的价值意义。 综上所述，社会分层与社会冲突对当前伦理关系的影响 是显而易见的，这必然也会对当代大学生的伦理道德观产生 深远的影响。 ２．思想道德观念的多元化加深了大学生的道德困惑 目前，我国处在社会转型期的现实决定了，我们思想道 德领域存在着一定程度的混乱与无秩。经济方式、生活方式 的改变对人们道德生活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传统的价值理念 已经被冲得七零八落，而新的道德价值体系的构建正处在整 合之中。与此同时，经济全球化、世界一体化的浪潮让我们 亲身感受着来自于社会现实的冲击。 与此同时，市场经济的确立，使人们的主体意识日 益增强，加上社会生活的去政治化的趋势，人们开始区分个 人生活和公共生活，如恋爱、婚姻、父母子女、兄弟姐妹之间 的关系等，就属于个人生活的范围。在此范围内发生的各种 矛盾或冲突除了触犯法律，否则都被当做是“个人隐私”而不 再对其进行道德评判，人们对在个人生活领域中出现的道德 失范现象越来越持一种宽容的态度。这在尊重人性，维护人 的尊严，保证个人的权益方面，与改革开放前相比，无疑是一 个巨大的进步。但是，与此同时它也带来了道德约束能力弱 化的结果。因为，人都是社会的人，从这个角度出发，婚姻家 庭归根结底也会涉及他人和社会的利益。但目前我国在个 人生活领域中道德约束力弱化已经是一个普遍的现象，这种 现象对大学生的思想道德观念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缺乏了 内在的道德约束力和外在的道德评判，他们在处理诸如恋 爱、性关系以及家庭关系时，往往会失去正确的价值引导，作 出与社会主流意识相悖的道德判断，严重的还会对他人的利 益构成威胁。 市场经济的确立，还带来了利益主体的多元化。这 些利益主体从各自不同的利益角度出发，形成了不同的思想 道德观念和价值判断标准，使人们对同一事物的价值判断标 准呈现出多元化的状态。大学生正处在世界观、人生观形成 的关键时期，开始对社会现象和社会问题进行思考，并 试图从中印证自己所接受的教育正确与否？但是，道德价值 观的混乱和价值判断标准的多元化，以及社会现实的复杂 性，让他们感到茫然无措：面对利益的诱惑，是坚守原则还是 妥协退让，为什么真诚反而不及说谎更能带来利益，善良与 同情为什么总与被欺骗被利用同行…一・这些问题的答案五 花ＡＩ＇Ｉ，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让他们痛苦彷徨。 综上所述，我国目前的社会转型期所带来的思想道德观 念的多元化，以及社会伦理道德领域中出现的某些失范现 象，加深了正处在成长期的大学生思想道德观念的困惑，这 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他们知与行的脱节和是非观念的模糊。 ３．公众人物的示范效应影响大学生对社会主流价值观 的认同度 公众人物是指在一定范围内具有重要影响和广泛的知 名度，并与社会公众利益密切相关的人物 Ｊ。这些人物大致 “８０后”、“９０后”大学生思想道德现状的原因与对策 后者则是 可分为三类：一是，二是专家学者，三是具有特殊技 律的认识能力，培养学生的理性思维和专业技能；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 艺的诸如明星、企业家等。大都具有一般民众所不具备的资 培养受教育者正确认识人自身、源、品质或特长，并由此得到人们的认可，并获得受人尊敬或 的关系，以帮助受教育者形成一定的人生观、道德观、价值 审美观等，以培养受教育者对人类社会、自然社会的普遍 崇拜的身份和地位。也正因如此，他们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观、科学教育和人文教 都会给人们带来一定的社会影响。尤其是处在成长期的大 的关怀之情和慈爱之心。由此不难看出，学生，会以自己喜欢、崇拜的公众人物为偶像或榜样，进行效 育对一个人的成长来说，如车之双轮、鸟之双翼缺一不可。 两者的关系却没有处理好。改革 仿或学习。所以，正如列宁所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大 然而在我们的教育实践中，学生对社会公众人物更有群体效仿的效应。 开放之初，现代化建设纳入到我们的发展规划中，但是，由于 各行各业都缺少专业技术人才；与 公众人物特殊的身份和地位决定了他们应当具有比一 “”导致的人才断层，般民众更高的品行和操守，成为引领社会风气的重要的精神 力量。新中国成立以来，有许许多多的公众人物引领、熏陶 了社会公众尤其是青年一代，如雷锋、焦裕禄、陈景润、中国 女排、孔繁森等。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各项事业的繁荣 与发展，在各行各业中涌现出更多的公众人物，他们活跃在 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或以高超的技艺、或以高尚的情操、或 以恪尽职守的职业道德等彰显着我们这个时代的主流价值， 成为青年人的精神标杆，充分体现出“榜样效应”。但是也有 一些公众人物不仅没有起到传播真善美的作用，相反，却放 弃了公众人物的社会责任感，甚至公然挑战社会的道德底 线。由于大学生思想意识还不稳定，这些行为极易削弱大学 生对社会主流价值的认同感，甚至会动摇他们形成的正确信 念。比如，有些以权谋私，贪污腐化，台上讲一套， 台下做一套，就会影响大学生对党和形象的认识，严重 的还会对产生疑问；再如，有些所谓专家学者， 语不惊人死不休，打着新理论新观点的旗号，宣扬与社会主 流价值观相背的观点，专家学者特有的身份，再加上大学生 本身喜欢求新求异的特点，他们的观点会成为大学生分析理 解某些社会问题的理论依据，进而误人歧途；还如，有些明星 艺人偷税漏税、吸毒涉毒，或为了吸引公众视线动辄炒作个 人隐私；有些知名企业不讲职业道德欺骗坑害消费者，明星 艺人、知名企业家和商人是大学生主要的景仰对象，他们这 些不负责的行为，一方面，可能会改变部分大学生对做人做 事的基本原则的认识，另一方面，其言行举止会潜移默化地 影响其追随者，也可能会使部分大学生盲目崇拜效仿偶像。 ４．教育理念的偏颇影响了大学生人文素养的形成 教育理念简言之，就是对教育发展的理想观念，它对于 教育实践具有指导性的作用，是确立教育发展目标的重要依 据。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教育理念既根植于传统也与时俱 进，在借鉴学习国外先进经验的基础上不断进行更新。特别 是２Ｏ世纪８０年代末９０年代初，我们提出了素质教育的口 号，对我们的传统教育理念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素质教育是相对于应试教育而提出的，是指教育要使受 教育者人格完善、智力发展、个性健康、精神充实，换言之，使 受教育者的整个身心都得到和谐的发展。而要完成这一教 育目标，教育就要不仅重视科学技术知识的传授，还要重视 人文知识的传授。前者是培养受教育者对客观物质世界规 此同时，与世界发达国家的巨大差距，也使我们切身地体会 到科学技术的巨大威力；使我们认识到科学技术、经济发展 才是实实在在的，能给国家带来财富、给百姓带来实惠。这 一朴实的认识，渗透进了我们的教育理念。从小学教育到大 学教育，无论是社会还是个人，普遍关注的是科学知识、专业 技能的学习和掌握，能够带来经济效益的专业和课程受到大 家的追捧；而宗教、哲学、文学、伦理道德则被当做“没什么 用”或“可有可无”的学科而被忽略，在一些大学的教学计划 和课程设置中，人文课程被再三地压缩，甚至被砍掉。即使 在开设的人文课程中，或因教学内容陈旧脱离社会现实，或 因教学方法呆板而无法真正走进学生的内心。 上述现象的存在，不利于对大学生人文素质的养成，而 人文素质的缺乏，会使大学生缺乏对人生意义和价值的追 求。人的信念、价值观念以及人类伟大的情感，不是直接建 立在科学发现的基础之上，而是从整个社会文化背景中建构 起来的。科学至上的教育理念，会使教育培养出“物的奴隶” 和“经济动物”，会导致人的价值观念的倒退和生存意义的丧 失。正如有个作家所言：“在处处讲究智能的世界里，该如何 来识别和对待各种各样的人呢？我想，一个人最值得珍视的 是仁慈和天性，这远比聪明重要；如果缺乏仁慈的天性，就应 该通过艰苦来叩击良知；如果连良知也叩击不出来，那 就要以长期的教育使他至少懂得敬畏、恪守规矩；如果连这 也做不到，那就只能寄希望于他的愚钝和木讷了；如果他居 然颇具智能，又很有决断，那就需要警觉，因为这样的人会时 时进入一种可怖的梦魇，并把这种梦魇带给别人。”此话的确 发人深省，类似于马加爵的悲剧根源也恰恰在此；在现实生 活中，大学生所表现出来的道德情感淡漠、社会责任感缺乏、 过度追逐物质享乐等问题发生的根源也恰恰在此。 参考文献： ［Ｉ］孟小妹．中国现阶段的社会分层对高等教育入学机 会的影响［Ｄ］．南京：南京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２００７． ［２］孙建红．和谐社会视域中的中国社会分层研究［Ｊ］． 山西党校学报，２００６，（４）：４２． ［３］新华时评：公众人物面对监督要自重［ＥＢ／ＯＬ］．２０１０ —０８—０５，１７：５９：１５．新华网，ｈｔｔｐ：／／ｎｅｗｓ．ｘｉｎｈｕａｎｅｔ．ｃｏｒｎ／ ｐｏｌｉｔｉｃｓ／２０１０—０８／０５／ｃ一１２４１４５１７．ｈｔｍ． ［责任编辑：杜小平］
